你抢我夫君,我诱你儿子,不能亏
太后笑了:“行啊,去取宗室玉蝶,把大皇子的名字移到淑妃名下,那么大皇子登基后,就有两位太后了,这圣旨上写着太后摄政,那就是两宫太后同时摄政?”
皇后要晕了,淑妃要是也能摄政,肯定感激太后扶持她,将来必定被太后牵着鼻子走,而大皇子向着自己的生母,将来,她在这宫里,岂不是要对上太后淑妃大皇子三个人?
绝对不能让淑妃做太后,但是不做太后就要殉葬,皇后急的直冒汗,看着周围带甲侍卫,她终于明白,太后这是在老鼠戏猫。
“太后,还请您老人家做主。”
太后打了哈欠道:“前朝是男人的天下,咱们女人掺和什么呢,不如从宗室里挑选一位王爷辅政如何?”
皇后快速的转动着大脑,想着大皇子过了年就十四了,十六大婚亲政,那辅政王爷也就掌控两年的权力。
太后这个老不死的,也许两年内就会蹬腿,那么她只需要等两年,到时,她就能成为唯一的太后,加上娘家哥哥掌控户部,她未必不能掌控一半的朝堂。
而她要是坚持太后辅政,要么处死淑妃得罪季墨昌,要么和淑妃同时辅政,大皇子也未必会偏向她,她一样得不到权利。
想了又想,皇后终于点头放弃太后辅政。
“那大家就商量下,选哪个宗室王爷辅政的好。”
太后找个椅子坐下,看着重臣和皇后紧张的商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一商议就商议了大半夜。
找个能力出众根基深厚的,皇后不同意,担心将来大皇子亲政后,摄政王不愿意放权,找个没有能力的,朝臣不同意,这两年还不把朝廷搅乱了。
一直到太后都睡了一觉,醒来听到大家还在商议,太后都想笑了,这群人,让他们商量,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决定似得。
“就季墨阳吧。”
“谁?”吏部尚书恍惚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户部尚书忙道:“他已经被贬了。”
“赦免就行了。”太后无所谓道。
“当年广阳王自杀,先帝一时气愤才把他那一脉贬为庶人,其实先帝一直后悔,当年那场宫变,广阳王从来没有参与,无辜被牵连罢了,今日就平反吧。”
“拟旨,恢复广阳王名号,册封季墨阳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皇后懵了,朝臣看了眼周围的禁军,以及季墨阳冰冷的脸色,没有一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行动。
等了一会没人拟旨,季墨阳扯了扯嘴角,他自己来到案前,给自己写了圣旨,拿给太后,太后从怀里拿出玉玺,直接盖了上去。
此事再无转圜余地。
“敲钟吧,丧事该办起来了。”太后吩咐道。
这下,大家才意识到,皇上在床上都躺了一夜了,丧钟还没敲响呢。
季墨阳拿着圣旨,招呼着人呼啦啦一下从宣政殿退出去,远处的丧钟响起,宣政殿重新淹没在新一轮的哭声里。
皇后才反应过来,皇上已死,大局已定,她没有兵权,只能任人宰割,这一次,她比所有人哭的都真心。
有朝臣低声道:“太后选中季墨阳,早说啊,这一夜熬我们呢。”
旁边的人打着哈欠道:“太后要是一来,不由分说,拿着刀逼着我们认了这个摄政王,你我,还有大家,心中不服,肯定事事跟季墨阳对着干,将来这季墨阳朝政上必定举步艰难。”
“但是耗了我们一夜,给了我们好像有选择摄政王的权利,如今,你我感觉如何?
熬了一夜,心气熬没了,随他去吧,反正都是姓季的当权,懒得管了不是。如今我只想回去睡一觉,这一把老骨头真不经熬。”
季墨阳拿着圣旨,走出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殿宇,紧绷的神经一下下缓解下来,他好想抱着宋絮晚好好睡一觉,这一日夜,他一直在悬崖边行走。
昨天他还在想,万一赌输了,就多杀几个人,制造一个大乱子,让人以为真的是彰武王手下潜入皇宫大开杀戒。
然后他放把火,假死逃生,在外躲个几年,再然后就藏在宋絮晚闺房,被宋絮晚金屋藏娇,此生也算圆满。
如今他赌赢了,被宋絮晚藏起来的愿望,怕是要等个几年才能实现,还真有些遗憾呐!
他握紧了手里的圣旨,心里有些激荡,可惜这个好消息,他还抽不出时间告诉宋絮晚,危机时刻,还有很多事要做。
此刻宫门可以打开,城门倒是要关了,以免有人趁皇上驾崩,搞起乱子。
周府里,宋絮晚等了一夜没见人影,总觉得季墨阳不至于这么小气,为了昨天那点事就不来吧。
但现在她没空想这些,宴府的丧事还要有人打理,她早早起了床,安顿好小元宝,带着宁宁就去了宴府。
走到半路就听到了丧钟,她让马车停下,仔细数了,是45下,皇上死了?
季墨阳现在在哪,皇上有没有留下什么阴招?
她心里焦急,立刻让马车掉头去了榆钱巷找离月,可惜,离月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哥哥昨晚就没有从宫里出来。
今日是大年三十,朝廷开始休假,往来吊唁的官员肯定很多,宋絮晚又忙赶去宴府,希望从官员中打听出什么消息。
消息很快传来,皇上驾崩,传位于大皇子,广阳王季墨阳摄政。
直到从宋知礼嘴里再次听到,宋絮晚才能彻底理解,季墨阳成了摄政王了?
他会不会有事?
“宫里还有其他消息吗?”宋絮晚急道。
“大哥进宫吊丧了,等大哥回来我问问,昨天死的人太多,今日皇上又驾崩了,我一天都要忙,宴府你先看着。”
等宋知礼走后,来宴府吊唁的官员,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往皇宫去哭丧。
宋絮晚看着满院子的丧幡,只觉得满室凄凉,心里没来由的惶恐,她好想见到季墨阳,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所有烦心的事情,都让季墨阳帮她处理了。
茫茫然颓废一阵,她再次打起精神,现在只能靠自己。
她来到灵堂宴轻语身旁,握着她的手道:“轻语,我想认你做干女儿,以后,有我在,嫁给谁我都不让你吃亏。”
宴轻语抬头,哭红的双眼里满眼感激,她轻声道:“夫人,宋指挥使已经提前一步,经过我母亲同意,成了我义父,你只能当我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