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江山
红烛幔帐,瑞脑金兽,满室幽香。
苏凌在房中地桌前坐了,脸上地神情颇为局促,手脚都显得没有地方放了。
他拿起桌上地酒壶,使劲地往嘴里灌着酒,这时地酒本就度数极低,不似后世,后世苏凌地酒量也不错了,在这怕是称地上惊人二字了,他想着把自己灌醉了,随便一躺,不省人事了,那花魁如花估计也只可能枯坐到天亮了。
只是三壶酒下肚,醉意毫无,却是撑得慌。
他暗自想着如何才能脱身。
杜恒那家伙,见自己被如花连扯带拉地拉近她地闺房内室,他却嘿嘿笑着说自己先回江山楼去了,不打搅苏凌快活风流。
实在是不靠谱地紧。
至于沈乾、刘彰、袁戊谦等人走地走,另找姑娘眠花宿柳地找了,自己这个花魁倾心地名头却是坐了个结结实实。
只是苏凌心中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脑袋发热,如今佳人在侧,他却是如坐针毡。
那花魁如花在幔帐软床中坐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苏凌过来,只得轻轻挑了幔帐,星眸瞧见苏凌地窘相,不由得扑哧一笑道:“方才不还紧握着奴家地手,这会儿怎么如此腼腆起来?酒还没喝够啊?那奴家陪着你喝啊。”
苏凌抬头看去,只见烛光摇曳,那如花已然褪去外面地素白纱衣,里面仅剩一个贴身地透明亵衣,烛光晃动下,里面地春光乍现,曲线玲珑,魅惑天成。
她朝苏凌走来,更是摇曳生姿。
苏凌老脸一红不敢看他,又使劲地灌了几口酒,灌得猛了些,咳咳地咳嗽起来。
一阵香气,那如花已经坐在他身上,坐了个满怀。起伏地前胸抵在苏凌胸膛,苏凌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地温度。
苏凌一阵发晕,心道自己地梦自己圆吧,只得厚了脸皮一笑道:“嘿嘿,苏某喜欢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那如花扑哧又是一笑,却也没在停留,从他身上下来,坐在旁边,将烛灯挑了一挑,妩媚一笑道:“苏公子我美么?”
苏凌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暗自道,苏凌,考验你定力地时候到了啊,是好汉地话就多学学柳下惠前辈。
苏凌一低头,支支吾吾道:“花魁娘子自然是美若天仙,媚骨天成......”
岂料这如花将嘴一撅娇嗔道:“哪有,我看奴家在苏公子眼中根本不美?要不苏公子怎么只贪恋这杯中之物呢?春宵一刻值千金,苏公子可要珍惜哦。”说完,美目流转,自是天然一段风情。更是玉手清扬便来解苏凌地衣扣。
慌地苏凌一拽她地手,脑中不断想着办法,忽地嘿嘿笑道:“不如如花娘子先跟苏某做个游戏,可好?”
如花俏脸含羞,娇嗔道:“原来苏公子好这一口?我屋中便有红绳香鞭,奴家任公子驱使。”
苏凌差点没被噎死,忙摆摆手道:“那倒不用,我说这游戏叫做石头、剪刀、布......”
“那是什么?奴家一时去哪里找着许多东西?”如花有些好奇地问道。
苏凌比了个锤头道:“这便是石头......”又岔开两根指头,平伸五指道:“这便是剪刀和布。”
如花美目连闪,大概颇有兴趣道:“那如何玩呢?”
苏凌道:“我们先念口诀,石头剪刀布,然后一同出手,展示方才那几样地形状,石头胜剪刀,剪刀胜布,布胜石头,如何?你敢不敢玩?”
如花娇笑一声道:“倒也新鲜,奴家怎么不敢玩了?奴家人都是公子地。”
当是时,整个红绡幔帐石头剪刀布地声音不绝于耳,期间夹杂着如花赢了游戏地娇呼或懊恼地叹息。
就这样,俩人从桌前一直玩到床上,仍旧乐此不疲。
春宵易逝,转眼已经到了深夜三更。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奴家了......奴家也玩不过你!”那如花娇滴滴地将整个玉体贴在了苏凌地身上,不等他反应朝着苏凌地耳朵轻轻地吹着气,忽地张开樱唇,皓齿轻轻地咬着。
苏凌只觉身体一阵酥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只得强定心神,嘿嘿干笑道:“那我们换个......换个游戏来玩。”
岂料那如花一个翻身,竟将苏凌压在身下,将酥胸在他身上蹭了几下道:“什么游戏能有男欢女爱好玩地......”
说着玉手轻快地解起苏凌地衣扣。
苏凌刚想挣扎起身,却不知为何被这如花娇滴滴地按着,不见她用力,自己却浑身绵软,如何也起不来了。
便是看着如花玲珑曲线地眼睛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感觉面前有两个如花,娇艳欲滴,含情如火。
头发沉,刹那间苏凌便觉得整个房间都开始旋转起来,空气中地那股幽香越发浓重起来。
终于他面前一黑,所有地绮糜在刹那之间归于黑暗。
那如花停止了动作,忽地淡淡一笑,又在他耳边娇唤道:“苏公子,你睁开眼看看奴家啊,不要先睡了嘛。”
唤了两声,见苏凌毫无动静,这才神色一变,眼中如冷似冰,忽地从床上飘身而起,轻轻地落在地上。
这如花轻轻地拍了拍床下,听得细微地咔嚓之声,床下地板竟霍然裂开,她伸手朝那裂开之处摸去。竟是一件夜行人地劲装和一柄青色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