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搬空养父母家库房下乡了
远处传来人们的欢笑声,混着蝉鸣与微风,织成一幅温润的夏日长卷。
“你没事吧?”
权馨问了一句,和凌司景陪着孩子们在一处荷塘边抓鱼。
凌司景侧头看权馨,语气轻松。
“没事,我没吃亏。
不管是在哪里,那人都打不过我。
当然,我也手下留情了。
那人,死不了。”
荷塘深处的较量,看见的人,几乎没有。
“会不会觉得我不应该动手?”
他问,眼神有些忐忑地看着权馨。
那人,毕竟是她的家人。
权馨扭头看着他,片刻后轻轻摇头:“你做得对。有些事,忍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不愿你为了我委屈自己,更不愿看你被人欺到头上还笑着低头。”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他手背的擦伤。
“我知道你克制,可若换作是我,或许下手会更重。”
蝉声骤起,她笑了笑,眼底清明如水。
“别自责,我们在一条船上,风浪来了,一起扛。”
凌司景喉头微动,将她指尖轻轻包住,目光沉静地望进她眼底:“嗯,一起扛。”
肃大的开学时间比a大要迟十来天。
权学林去学校的时候,总是带着权馨和凌司景。
让女儿提前看看a大的环境和氛围,才更能让女儿早点过来这边上大学。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他不想一家人太长时间分开。
a大的校园里梧桐成荫,蝉鸣藏在枝叶间此起彼伏。
这里面的文化底蕴以及深厚积淀,令人心生敬仰。
漫步其间,仿佛每一块砖石都在诉说过往的风华,每一缕清风都携着先贤的低语。
回去的路上,权馨忍不住提醒了他爸爸一句:“爸,你多提防着一点陈素芬。”
还没正式开学,爸爸这两天要来学校安排其他事宜。
她和凌司景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儿回来,就看见那个女人阴沉着一张脸从她爸爸办公室走了出来。
那眼神里的怨毒像淬了冰的针,刺得人背脊发凉。
权馨看得出,那个女人是有了什么坏心思的。
她爸爸向来心软,可陈素芬的恶意却不会因此止步。
“嗯,我知道的。”
权学林嘴上答应着,但权馨却知道,爸爸为人太正直了,很容易低估恶意的重量。
陈素芬那样的人,从来不是因一时怨忿行事,而是将恨意织成网,静静等着谁踏入。
但对于权馨来说,爸爸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人,她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
这不,没过两天,那女人又来了。
“权.........权校长,请您给我两分钟时间,我有话对您说。”
校长办公室里,权学林合上桌上的文件,正想起身回家,没想到陈素芬又来了。
权学林蹙眉。
“陈老师,有些话我已经说过不下十次了。
不是我卡着你不让你转正,而是这一批转正的人员最低学历也得是高中毕业。
你只有初中毕业,根本就达不到转正的要求。
我这边不给你办,并不是故意刁难,而是你的达不到条件。”
权学林依旧温和地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一贯的耐心与克制。
“学校有学校的制度,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你若真想转正,不如去考个高中文凭,到时候符合条件,自然有机会。”
陈素芬却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制度?权校长,我要是再去上三年高中,等回来后,图书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就算是有我的位置,一个三年过去,说不定转正的条件必须是中专,甚至是大专,本科了。
权校长,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全靠我这点工资撑着,我爹娘都病着,弟弟妹妹也还在读书期间。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更等不起三年!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权校长。
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就让我转正吧。”
权学林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依旧平静却坚定:“陈老师,我理解你的难处,可学校有学校的难处。
如果因为你的个人情况就破坏了规矩,那以后其他老师有类似的情况,又该如何处理?
这规矩一旦破了,就难以再立起来了。”
他很同情陈素芬的处境,却也不能因此动摇原则。
陈素芬盯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那笑里浸着绝望与怨恨。
“权校长,您高高在上,当然说得轻松。
可您有没有想过,有些人跌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权学林面前。
“权校长,您就帮帮我吧。
要是不能转正,我们一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权学林心头一震,急忙起身扶她:“陈老师,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样会让我更难做。”
他的声音沉静,手却稳稳托住她手臂,不让她再试图跪下去。
“制度不是我定的,是整个体系在运转。
我可以帮你申请困难补助,可以协调学校津贴,但转正的门槛,我这里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还有,困境是要考自己摆脱的,而不是考走后门。
你不容易,但在学校里勤勤恳恳工作好多年的其他人就很容易吗?
各家有各家的不容易。
人生很长,日后一有事就要靠别人的帮助走后门儿才能解决,那得有多少人来帮我们走完这一生的坎坷?
陈素芬同志,解决困难的法子有很多,但不该以这种违背公正的态度来解决。”
陈素芬仰头看着他,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再挣扎。
只是,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权校长,你果真这么狠心?”
“嗯,不好意思。
我不能为了你而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好,好,权校长。
既然你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素芬语气阴沉,下一刻,她扯掉了头发上的皮筋,又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衣领,然后捂着胸脯就跑了出去。
“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
教职工办公区,正值下班时间,好多人都还在办公室整理着手头的资料,准备回家。
陈素芬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楼道的宁静。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纷纷被推开,一道道惊疑的目光瞬时就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