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岸嫁青梅:我转身入厅又入委
另外一边,夏风和顾汉生离开县委大院,便直奔中心大街的串店。
二次来到大客车肉串店,夏风点了几十串肉串,又点了一些花生、毛豆类的小吃之后,才给自己和顾汉生各满上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夏风冲顾汉生道:“顾主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来,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
顾汉生端起酒杯来,微笑着开口道:“夏县长,我这次来,也是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的,老实说,上次江宁一叙,受益匪浅。”
“但是,到了落实具体工作的时候,心中还是很困惑啊。”
“希望夏县长不吝赐教。”
“我敬夏县长一杯!”
说完,顾汉生便举起酒杯,和夏风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之后,顾汉生皱着眉头道:“按照夏县长之前的想法,以及对国企改制的总设想,那么,应该是国资占大头,私营占小头。”
“但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又总会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很多人,都会说资源过于集中,或者说集中在国家手里,是不利于经济发展的。”
“所以,我也很困惑,究竟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呢?”
听到顾汉生的这番话,夏风拿起一串羊肉,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微笑道:“一言以弊之,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也,应该是这个意思吧,这些人,强调的是要把资源分出来,让大家公平竞争,可是,事实上是公平竞争吗?”
“这个我想你我心里都有数,至于什么,只有私营才可以更好的利用资源,那纯粹就是别有用心之人的一派胡言。”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有一天,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但只要牺牲掉一个人,就可以拯救所有人,但如果不做这个选择,所有人都会死。”
“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这个……
顾汉生皱着眉头,半晌不语。
夏风淡淡一笑道:“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答案的,和你说这些话的人,其实他们就是在鼓吹那套资本主义的东西。”
“但我再问顾主任一句话,我们是要极端的个人主义和资本主义吗?”
顾汉生微微摇了摇头道:“这当然也是不妥的。”
夏风点了下头,淡然开口道:“没错,如果资源不再掌握在国家手里,而是由个人去竞争,那么,资源的分配权,也对应着责任和义务。”
“如果那些资源都是属于某一个人的,那我想反问一句,着了山火谁去救援呢?那是某个人的私有财产,凭什么让大家去流血流汗?”
“如果人人都是这样想的,那我们的国家如何存续呢?”
“人人都为了自己而活,只为自己的私利而活,那整个华夏大地,岂不是变成了一盘散沙?”
“我们聚的,不是资源,而是人心!”
“公平的分配资源,就是在收拢人心!”
“至于什么公私有制之争,更不用多言,刚才我给顾主任看的账本,已经体现的明明白白了。”
“全面私有化,带来的是什么?私营煤矿主,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县里却拿不到一分钱的税收,老百姓连一毛钱的利益也得不到。”
“最终只是富了个别人,绝大多数人,都是受害者。”
“虽然,我们是公私合营,采用的是私人管理,公权具有一票否决权,但是,却可以将收上来的税收,用于改善公共设施的建设。”
“拿来修公路、铁路、修自来水管线,村村通电,村村通水,未来还要村村通网,这才能让所有人,都受益。”
“我们做不到面面俱到,更不能让每一个人,在短时间内都富裕起来,但我们可以抬高最低的生活标准,不断把最底层的贫苦百姓的生活抬高。”
“这就是让每一个人都能受益,都能得到资源红利和时代红利。”
“而我们要做的,只是把控好分配权!”
嘶!
听完夏风的这番话,顾汉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一拍脑门道:“对,言之有理啊!”
“我差点就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带跑偏了!”
“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呐!”
说话间,顾汉生又倒了一杯啤酒,冲夏风道:“谢谢夏县长为我解惑,来,我再敬你一杯。”
夏风举起酒杯,和顾汉生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随后才道:“顾主任,其实我也有件事,想请顾主任帮忙。”
顾汉生点了下头道:“夏县长请讲,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竭尽全力!”
夏风沉思了片刻,才冲顾汉生道:“我打算,最多一个月,收回下面所有已经承包出去的煤矿,然后,能不能以两地国资,以及国企形成三方持股的局面。”
“当然,其中一方,应该是县里的国资委,这部分收益,是否可以由我们县里自由支配呢?”
顾汉生咂了咂嘴,盘算了好一会,才点了下头道:“应该可以运作一下,只要夏县长能收回煤矿的所有权,手续方面,我可以想想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我派个专人过来,全程指导,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好!”
夏风重重的一拍桌子道:“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顾汉生爽朗的大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夏县长真有这个信心吗?如果对方就是把持着煤矿不肯把开采权卖给县里呢?”
夏风冷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看,谁的耐心更好了。”
“我就不信,三天一小查,七天一大查,我让他一个月闲着二十天,他还干得下去。”
顾汉生闻言,仰面大笑了起来。
看来承包开采权的那些私营矿主,算是遇上了克星。
“万一于书记那边,受了某些人的意,对夏县长口诛笔伐,恐怕夏县长就会很被动啊。”
顾汉生若有所思的道。
毕竟夏风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没有最终的决定权。
如果于洪学向夏风施压,或者通过常委会的形式,逼迫夏风低头,夏风还真未必能扛得住。
实在不行,于洪学还可以用投票表决的方式,最终把夏风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于洪学?”
夏风冷笑了一声道:“他不出面算是他的便宜,他要是敢出面,这口锅,他可未必接得住。”
“来,我们喝酒,不谈这些!”
说完,夏风举起酒杯,又和顾汉生推杯换盏了起来。
很快,顾汉生就因不胜酒力,喝得酩酊大醉,夏风把顾汉生扶回了自己的住处之后,让他在邵阳那张小床上躺下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借着夜色,夏风很快就来到了杨军家的小院,敲开院门之后,夏风便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杨军见是夏风,急忙从炕上爬了起来,冲夏风道:“夏县长……救命之恩,不言谢,我……”
夏风一摆手,皱眉道:“少扯那些没用的,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说到这,夏风又沉思了片刻道:“半个月后吧,养好了伤,给我到小海矿业去当个卧底。”
“我需要你在短时间内,查清煤矿上,有没有发生过安全事故,以及多少死伤,最后又是如何处理的。”
“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