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被甩?我掏出万吨物资惊全岛
苏晴晴走了出来,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把他抬回去,密切观察数据变化。”
那个年轻研究员立刻看向屏幕,随即发出一声惊呼:“天!三号床的细胞衰减率……停止了!并且……并且在缓慢回升!”
什么?
王教授猛地扑到屏幕前,死死地盯着那条原本断崖式下跌,此刻却奇迹般止住颓势,甚至微微上扬的曲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仿佛见了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晴晴身上。
她却只是平静地说:“这只是开始。所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我要盯着每一个人的数据。谁的数据出现异常,立刻向我报告。”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大礼堂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苏晴晴成了这部机器绝对的核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十天,深夜,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了礼堂的寂静!
“报告!十九号床出现急性排异反应!心率飙升,体温突破四十度!”年轻的研究员声音发颤。
王教授等人立刻围了过去,看着屏幕上几乎要冲破上限的曲线,脸色惨白:“完了……这是诱发了细胞因子风暴,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苏晴晴冲出储藏室,眼神冰冷地挤开众人,看着床上浑身抽搐、皮肤下渗出细密血珠的战士,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系统提供的方案里,没有这种情况!
“淘小助!立刻分析,寻找紧急抑制方案!”
【正在分析……方案匹配度低于5%。强行干预可能导致宿主暴露。建议购买‘超低温物理循环仪’和‘t-7型细胞稳定液’,总价八百万万界币。】
苏晴晴的心脏抽痛了一下,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买!”
她一把推开挡路的王教授,声音嘶哑却不容置疑:“所有人,执行b-3号物理降温预案!赵宇,把冰库里所有的冰块都给我搬过来!钱有同,去准备高浓度盐水!”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苏晴晴关上储藏室的门,再次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支闪烁着不同光芒的药剂。她亲自为战士注射,并守在他床边,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直到第二天清晨,那条狂飙的数据曲线才终于被驯服,缓缓回落。
经此一役,再无人敢质疑她任何一个指令。而苏晴晴,则几乎不眠不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储藏室里…
“七号床,引导剂追加百分之三的剂量!”
“十九号床,出现排异反应,立刻暂停注射,改用物理降温!”
“你们这群猪!数据错了!这个峰值是干扰信号,给我过滤掉!”
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礼堂里,每天都能听到她毫不留情的训斥。
王教授那群所谓的专家,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起初他们还想找机会证明苏晴晴的错误,但在第十九号床的危机被强行压下后,他们彻底熄了火。
有一次,王教授盯着数据模型,忽然指着一个微小的波动说:“苏上校,四十二号床的‘钾离子通道蛋白’数据有0.03%的异常偏移,根据我们的理论,这可能是神经毒素残留的迹象!”他本意是想显示自己的专业性。
苏晴晴头也不抬,正在调配药剂的手顿了一下,冷冷道:“那是‘稳固剂’激活免疫记忆的正常应激反应,不是残留。你把他的‘淋巴细胞增殖率’和‘神经递质gaba’的曲线叠加对比看看。”
王教授下意识地操作起来,当两条看似无关的曲线完美拟合,并共同指向一个良性修复峰值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进入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领域。他呆呆地看着苏晴晴的背影,从一开始的不服,到后来的麻木,在这一刻,终于化为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们亲眼看着,那些在他们看来必死无疑的“实验品”,在一个个被判了死刑之后,又被这个年轻的女孩,硬生生从鬼门关前一次次地拉了回来。
利剑小队的队员们,则成了她最忠诚的卫兵。
钱有同负责后勤,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行军灶,每天变着法儿给苏晴晴做好吃的,然后和李默一起,硬塞到她嘴里。
赵宇则像个影子,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每次看到她因为疲惫而摇晃,他都会无声地递上一杯浓茶。
“老大,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了。”钱有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苏晴晴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头也不抬:“没胃口。”
“老大,这是命令。”赵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苏晴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接过了碗,三两口扒拉完,又把碗塞了回去。
“下一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二十八天。
这一天,当最后一支“稳固剂”被注射进最后一个战士的身体后,苏晴晴走出储藏室,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
她看着礼堂里,那些曾经只能躺着的战士,此刻都安稳地睡着,呼吸平稳有力,各项生命体征,全部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她花光了所有的存款,终于把他们都救了回来。
“老大……”钱有同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晴晴摆了摆手,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
她太累了。
就在这时,离她最近的一张床上,一个战士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疯狂和混沌,只有一片茫然和虚弱。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疼了,那股要把身体撕裂的疯狂力量,消失了。
“我……我还活着?”他声音沙哑,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
这声微弱的呢喃,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贺严和利剑小队的成员们猛地围了过去。
“水……”那个战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钱有同手忙脚乱地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时,不远处,又一个战士的眼睫毛颤动起来。
“班长……我看到班长了……”
紧接着,像是约定好了一样,第二个、第三个……礼堂里,苏醒的战士越来越多。起初是小声的啜泣和茫然的自语,当他们确认自己真的活了下来后,压抑了一个月的恐惧、绝望和重生的喜悦瞬间爆发,很快,整个礼堂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嚎啕大哭的海洋。
他们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所有醒来的战士,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向同一个方向——那个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女孩。
王教授和他那群研究员,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一条条恢复正常的生命体征曲线,又看看那些活生生、在哭在笑的战士们,大脑一片空白。
奇迹。
一个他们用所有科学理论都无法解释的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苏晴晴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花掉的那些钱,值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