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被甩?我掏出万吨物资惊全岛
“老大!”钱有同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他几步冲过来,就想给苏晴晴一个熊抱。
赵宇一把将他拎到旁边,眼神里满是心疼。
“老大,你歇会儿吧,剩下的我们来。”
苏晴晴挥了挥手,想把赵宇推开,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片哭声汇成的海洋,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吵得她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我没事。”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烦躁,“我把最后一点事情交代好,就去休息了,我都要累死了!”
钱有同抽噎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李默一把捂住了嘴,拖到了一边。
“老大需要安静。”李默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微微发红的眼眶出卖了他。
就在这时,那个最先醒来的战士,挣扎着想要从行军床上下来。他太虚弱了,身体晃了两下,直接从床沿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张!”贺严惊呼一声,快步想去扶。
可那个叫小张的年轻战士却拒绝了贺严伸出的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膝弯曲,朝着苏晴晴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的额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上校……谢谢您……给了我第二次命!”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礼堂里每一个人的心上。
一个动作,仿佛一个信号。
所有已经苏醒、还有力气动弹的战士,都挣扎着,学着他的样子,从床上滚下来,或者干脆在床上,朝着苏晴晴的方向,努力地想要跪下,想要磕头。
他们中许多人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肘撑着床板,艰难地低下那颗曾经面对死亡都未曾低下的头颅。
一时间,礼堂里此起彼伏的,是额头与地面、与床板碰撞的闷响。
哭声渐渐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圣的寂静。一百多道目光,炙热、感激、敬畏,牢牢地锁在那个瘦弱的女孩身上。
“都干什么呢!”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道。
一个老兵,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他是这批战士中军衔最高的,一个一级军士长。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病号服,朝着苏晴晴的方向,敬了一个他此生最标准、最用力的军礼。
“全体都有!”老兵嘶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吼道,“向苏上校……敬礼!”
刷——
礼堂内,所有能动弹的战士,无论是在地上的,还是在床上的,都用尽了毕生力气,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动作参差不齐,姿势千奇百怪。
有的人抬到一半就无力垂落,有的人手臂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但这却是他们此生,最庄严、最沉重的一次敬礼。
贺严站在一旁,看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眼眶瞬间红了。他猛地转过身,抬手擦了擦眼睛,再转回来时,也对着苏晴晴,挺直腰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王教授和他那群研究员,面面相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们看着那些劫后余生的战士,看着那个被众人朝拜的女孩,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山呼海啸般的感激,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砸得苏晴晴头晕眼花。她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这股沉甸甸的、足以压垮任何人的生命重量给震得心头发慌。
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强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想尽快逃离这片让她快要窒息的“海洋”。
赵宇下意识地想去扶她,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走到那个老兵面前,眼神扫过他那只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压过了所有的声音:“都给我起来!我费那么大劲把你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们在这儿磕头把脑袋磕坏的!有力气,就留着好好活下去!吵死了,影响病人休息!”
她的话很不客气,甚至有些冲。
但那个老兵听完,眼泪却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放下手,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像个孩子。
“是!我们都听您的!”
苏晴晴懒得再理他们,转身走向贺严:“贺参谋长,后续的事情交给你了。”
她将一份薄薄的纸递过去:“这是他们接下来半个月的康复方案,主要是食补和低强度体能恢复,上面写得很清楚。每天吃什么,怎么锻炼,按着来就行。”
贺严郑重地接过那几页纸,指尖触碰到纸张时,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主人身体的微温。纸上是清秀有力的字迹,密密麻麻,详细到了每一种食材的克数,每一种训练动作的次数。
他眼眶一热,这哪里是康复方案,这分明是那丫头用最后一点心血熬出来的命!
“还有,”苏晴晴指了指墙角那群鹌鹑一样的专家,“他们也别闲着。数据监控继续,重点观察他们的睡眠质量、消化系统功能和神经系统反应,每天一份报告,出了问题你直接找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王教授:“别再给我搞出什么‘理论上’的幺蛾子。”
王教授浑身一颤,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丫头,你不跟着一起看看吗?万一……”贺严还是不放心。
“没有万一。”苏晴晴直接打断他,“方案就是这么定的,他们现在比牛还壮,死不了。我快累死了,要回去睡觉。”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老大!”
利剑小队的人立刻跟了上去,像一群忠诚的骑士,簇拥着他们疲惫的女王。
刚走到礼堂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噗通声。
王教授竟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刚走到礼堂门口,身后传来王教授带着极致颤抖和悔恨的声音。“苏上校……”苏晴晴脚步未停。他没有跪下,只是站在原地,腰杆却比任何时候都塌得厉害,仿佛一身的傲骨都在此刻被抽走了。“那些数据模型……那些救治方案……是我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我……我为我的无知和傲慢,向那一百多个险些被我断送的战士,向您,道歉。”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啪啪作响。
他身后的那几个研究员,也全都低下了头。
苏晴晴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你的道歉对我没用,对他们也没用。想赎罪,就把你的‘理论’和你那身傲骨都扔进海里,用你这双手,去给他们端屎端尿,把他们伺候到能下地跑为止。要是再出半点差错,我不介意亲自验证一下,你这把老骨头够不够岛上的鱼分。”
话音落下,她的人已经走出了大门。
王教授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走出礼堂,夜晚的海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让苏晴晴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她下意识地唤出系统面板,看着余额那一栏刺眼的“0”,心中一阵绞痛。那可是四个多亿,就这么没了!
她还没来得及心疼,眼前便是一黑,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在她倒地前,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