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谁爱生谁生,我勾帝心夺凤位
喝了药,君沉御还有事要和谢云谏商议。
但是先喊来了小禄子,“皇贵妃在做什么?”
禄公公懵了一下,皇上啊,这都问好多遍了……
“启禀皇上,方才太和殿的人说,娘娘一个人坐着在发呆。”
君沉御放下奏折。
他想了想,本想自己尝试去理解一下女人的心思。
理解了半天,蹙眉问,“她是不是饿了?”
“她挑食,御膳房有没有按朕的吩咐,送她爱吃的。”
禄公公无助的看了眼谢大人。
皇上蹙眉沉思半天,就总结了个这个吗?
“皇上,娘娘吃过晚膳了。”
君沉御看了眼谢云谏。
谢云谏读懂了帝王的意思,“或许娘娘是缺个说话的人?”
君沉御觉得有点道理,“和皇贵妃交好的,都有何人?”
禄公公赶紧说,“之前应该是和秦嫔娘娘关系较好,如今应该是玉贵人更多一些。”
虽然君沉御不记得玉贵人是谁,但是和眠儿交好,就是不错的人,“让她去太和殿。”
禄公公惊了,“太,太和殿吗?”
君沉御扫了他一眼。
禄公公立马应声,“奴才这就去。”
脱离了温云眠这件事,君沉御凤眸立刻便恢复了以往的凌厉和冷寂,处理朝中的一些事。
……
玉贵人晕乎乎的被轿辇接到了太和殿。
她惊愕的问,“太,太和殿?禄公公,这走错地方了吧?”
“玉贵人,这是皇上吩咐的,想让您今夜和皇贵妃娘娘说说话。”
玉贵人看着面前巍峨威严,金碧辉煌的帝王居所,她有些紧张。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可是刚下了轿辇,她无意中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正站着往这边看。
仔细一看,竟然是祢太医?
宫中的太医很少有样貌如此出众年轻,风流倜傥的,所以后宫很多人都知道他。
祢太医站在这里做什么?
玉贵人疑惑的侧开目光。
走进去时,就看到温云眠正好在看书。
玉贵人看到娘娘就如此随意的靠在龙床上看书,惊了惊,赶紧行礼,“嫔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温云眠方才听云漾说了,笑着说,“快起来吧。”
玉贵人过来和温云眠说话,温云眠的心思确实轻松了些。
“娘娘知道吗,几个时辰前,皇上让人解了容贵人的禁足。”
温云眠愣了下,看来这盘棋君沉御要加快速度了。
“尉迟嫣呢,如今在宫中有什么动静?”
玉贵人说,“她呀,和太后倒是亲近,但是这几日有个妹妹也进了宫,不知是打算献给皇上还是做什么。”
温云眠手枕着君沉御平时休息的龙枕,“卿苒,最近你帮本宫盯着后宫的动静,尤其是尉迟嫣和容贵人。”
玉贵人头一次被娘娘喊的如此亲切,害羞的低头,晕乎乎的也没听清就答应了,“是。”
“对了娘娘,祢太医也在殿外,您知道吗?”
温云眠眸色一顿,眼底已经冷了下来,“不用管他。”
殿外。
祢玉珩红着眼站在那里,有御前侍卫看守巡视的太和殿,他靠近不了。
只能一直站在这里。
容贵人解了禁足就要去找祢玉珩,谁料路过这里,就看到他痴痴的看着太和殿。
容贵人猛然停住脚步。
海棠说,“小主,听说皇贵妃娘娘在太和殿内。”
容贵人怔怔的看着祢玉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此时望着的方向,明显是动了情的……
容贵人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心口怦怦乱跳。
嘴上说着不可能,可是脑子里却想到了这几年在宫里,祢玉珩对温云眠的各种殷勤和维护!
她不认得易容的祢玉珩,可是他认得她啊!
可是祢玉珩在宫里这几年,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不同。
是他祢玉珩太会隐藏了,还是他眼里真的只有温云眠,而没有她?
容贵人红着眼踉跄了一下。
不行,她得去问清楚!
“海棠,你去把他叫到御花园那个凉亭里,我有话问他。”
“是。”
……
祢玉珩被叫过来,他脸色很冷,那张风流的脸上,只剩下漠然。
“叫我过来什么事?”
容贵人看到了祢玉珩受伤的手,“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祢玉珩眼底冷清,“跟你无关。”
容贵人感受到他的变化,冷漠,带着沉寂。
她扑到祢玉珩怀里,“阿蘅,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祢玉珩眼底只有冷然,他将容贵人从怀里扯出来,“没有。”
“你说什么……”
容贵人守了这么多年的心,被击溃了。
她哆嗦着唇,不可置信的盯着祢玉珩,“我在宫里为你报仇,支撑着我的,就是我以为你也是爱我的!”
“现在你活过来了,你告诉我你不爱我?”
祢玉珩已经不想忍任何人了,他也不想装了,“我什么说过我爱你?”
容贵人脸色苍白。
祢玉珩厌烦的抽出自己被她紧握的手,“我要的人,现在不要我了……”
他冷漠盯着容贵人,“别再缠着我了,除了她,我看不上任何人。”
说完,祢玉珩转身就要走。
容贵人崩溃又不舍的从后抱住他,“我不信,你怎么能爱上她!”
他说过的,他谁都不爱。
她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
没想到他的特例早就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祢玉珩烦躁蹙眉,一点点掰开她的手。
冰冷的话语,一点点说出来,“因为她足够美,足够好看。”
容贵人眼眶浸润,“你不是这样肤浅的人。”
“我就是。”祢玉珩盯着她,“哪个男人不是肤浅的?你没她好看,没她温柔,没她招人喜欢,怎么跟她比?”
“看她的第一眼,就足够惊艳我了。”
容贵人不敢相信祢玉珩是这样的人。
祢玉珩看她的表情,冷冷一笑,“怎么,接受不了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忽视美貌看你的内在。”
容贵人咬唇,“你怎会是这样的人。”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是正人君子,我一直都这样,只做利己的事,你以为我是谢云谏吗?”
容贵人眼睛湿润,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爱你。”
祢玉珩愣了下。
他眼中的恶劣凝滞了片刻。
“何必呢。”
容贵人握住他受伤的手,“我爱你的好,也爱你的不好,只要是你,我就爱你。”
祢玉珩盯着她看。
“我记得负责宫内禁卫军的一个周统领,跟你庶妹提过亲?”
忽然的一句话,让容贵人愣住了,她记得那是个流连烟花柳巷的男人,所以父亲才不同意庶妹嫁过去,“是,怎么了?”
“宫里应该容不下我了,我要去华家,帮着华家。如今宫内需要有咱们的人,所以让你妹妹嫁给周隋,如何?”
容贵人愣住,他这是要撬开宫中势力了。
“你真的决定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祢玉珩眼底没什么情绪。
容贵人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祢玉珩盯着她看了一会,走到她面前,吻了下她的额头,“辛苦你了。”
容贵人心中的委屈顷刻消散,她连忙摇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祢玉珩转身离开时,容贵人连忙拉住他,“阿蘅,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温云眠,你会让她帮你做这些事吗?”
祢玉珩眼神微眯。
“别拿你跟她相提并论。”
娘娘只要愿意看他一眼,他就不至于这样……
他眼底掠过凄凉,很快被冷意取代,转身离开,走远了些,他冷淡的擦了下嘴唇,将手中方帕丢在草丛里。
祢玉珩幽冷的走进黑暗里,一起死吧。
……
勤政殿。
君沉御处理好了政务,转身去见了几个宫外的男人。
听闻都是京城里的好男人。
几个男人本来就局促又忐忑,浑身都在抖,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玄色龙袍,高大俊美的男人走过来时,这就是统辖九州天下的帝王?!
几个人扑通跪下。
“皇上,草民参见皇上……”
天子召见,他们这辈子连官员和王侯将相都没见过几个!
而面前贵气逼人的帝王,可是那些王侯将相的主子。
王侯将相见到都要俯首称臣的天子……
这会几个人的手都在同频率的抖。
君沉御坐下来,“朕传召你们,是有话问你们。”
“坐。”
御前的人给他们端来了茶水,几个男人如坐针毡。
因为旁边还有个穿着官服,负责记录的官员。
君沉御凤眸掠过一丝幽深,扫了眼官员,示意可以记录了。
官员赶紧应下,提笔等候。
君沉御问,“听闻你们和自己的夫人都很恩爱?”
为首的男人愣了下,“是、是……”
君沉御疑惑,“你们平常都做什么?”
张虎说,“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扫地,都做……”
“我也是。”
“对,我也是……”
君沉御愣了下,凤眸里头一次浮现出他这个阶级理解不了的困惑。
都做这么难的事吗?
这不就是宫里的奴才吗?
原来给自己的女人当奴才,才能关系更亲密。
可是这些,他好像都不会……
“除了这些呢。”
张虎这会渐渐没那么紧张了,脚趾头也松了一些,“还、还偶尔给我媳妇买个摊子上的项链、珠钗之类的,这些都是给我媳妇的惊喜。”
君沉御凤眸终于有了点光亮。
这他倒是挺擅长。
送礼物,给惊喜?
十九州的珍宝他都有。
君沉御挑眉,继续问一些问题。
一直到深夜,官员记录的毛笔都分叉了。
天色很晚了,太和殿内,玉贵人待了一会才离开。
温云眠还没等到幽花他们的消息。
睡觉时,她本来睡的也不是很沉。
温云眠刚闭眼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
本想转身的,可是还没等她有动作,一只修长冷硬的手就伸到了她脖子后面。
温云眠身子骤然僵硬。
她一动不敢动。
太和殿也有刺客潜伏进来吗……
那只手从后绕到前面,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根绳子。
温云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或许她一动,那根锋利的弦就会顷刻间要了她的命。
时间流逝,那个人还在认真的比划。
温云眠呼吸放慢。
终于,那只手挪开了。
温云眠的心缓慢放回肚子里。
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出去,温云眠才敢睁开眼。
那个“刺客”走到了外殿。
君沉御看了眼手中的绳子,方才丈量了一下,应该适合她。
“小禄子,让人将东国进贡的天玉做成项链,按照绳子的尺寸做,她戴着应该刚好。”
小禄子愣了下,“皇上,天玉可是天底下唯一的一块神玉,听闻戴上后不仅能滋养身体,还能百毒不侵,如此珍贵,你真的要打造成项链吗?”
“若是不珍贵,朕也不会送给她了。”
君沉御将绳子交给他,“赶紧去办。”
“是!”
君沉御看着官员记下的条条框框。
慢慢学吧。
能活的久一些,就多做一些。
希望他能有时间把这些都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