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堆砌得更加谄媚：“是是是！明白！顾总放心！绝对安全送达！”他忙不迭地指挥安保人员跟上。
顾枭寒迈开长腿，径直朝拍卖厅外走去。步伐沉稳有力，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只发出沉闷的声响。那身墨色西装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轮廓。空气仿佛自动为他让开道路。
我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立刻跟上。保持着那个一步半的精准距离，步履无声，呼吸都刻意放轻。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刚才那一眼带来的余悸仍未消散。
顶层。总统套房。
电梯门无声滑开，铺面而来的是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以及一种金钱堆砌出的、冰冷的奢华感。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极其淡雅、却昂贵得令人咋舌的木质香氛。脚下是厚得能陷进脚踝的波斯地毯，繁复的图案在柔和的灯光下流淌着暗金的光泽。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像一片倒悬的星河，渺小而遥远。
套房客厅中央，那个装着“海神之泪”的玻璃匣子已经被恭敬地放在一张矮几上，像一件等待检阅的贡品。安保人员早已无声退下。
顾枭寒解开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动作随意而优雅。他没有看那颗钻石，甚至没有看这奢华得令人窒息的房间。他径直走向吧台，拿起一瓶琥珀色的液体，冰块撞击水晶杯壁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脆。
